姜夫人听罢如遭雷殛,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你确定没听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姜倚风道:“娘,我怎么会听错呢?婉儿心里要是没鬼,为什么要去恐吓倚繁?我知道您一时接受不了,但从今往后,咱们对她真得多安个心眼儿了。”
姜夫人眸中蓄满了泪水,既痛心,又愧悔。
如果婉儿没有养在梁家,断不会是这等德行。
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把那个调换了她女儿的罪魁祸首千刀万剐,可惜的是,那个贱妇几年前就死了。
“婉儿确实错得离谱,但她到底是你妹妹,咱们得耐心教导,把她引回正途上来,你两个弟弟和你父亲那里,先不要说。”
姜倚风点头,勉强应下,“儿子听您的。”
仲秋那日,太后在内廷举办酒宴,姜夫人带两个女儿进宫,热闹了一日。
娴妃又留姜倚繁在宫里住了几天。
初秋时节,炎热退去,盛京的天逐渐转凉。
姜倚繁自从上次救了十二皇子,神医之名就在京中渐渐传开,这阵子陆续有好几家人请她去看病,都是皇室宗亲与名门望族。
她近来空闲,便每家都去了,给信平侯府也给她自己挣了不少脸面。
姜夫人看着欢喜,逢人就夸一夸,梁婉音见了,心口堵得厉害,索性称病,待在院子里不出门。
九月初二这天,姜倚繁收到李松兄弟送来的口信,说那几车药被人劫了。
姜倚繁听了,来到姜倚安这里,把消息告知。
“被劫了?”姜倚安垂死病中惊坐起,双目蓦地瞠圆,满面的骇然之色,手微微发抖,“什么时候的事?我的人没传消息回来,是不是弄错了?”
“你的人应该也快到了。”姜倚繁苦着一张脸,愁得不行了,“是当地的土匪干的,已经去官府报案了,只是这种事在那边常有发生,找回来的可能性很小。”
姜倚安悬着的心掉进谷底,摔了个粉碎,面庞也跟着白了下去。
恼恨之余,瞪着姜倚繁,骂道:“没用的东西,药材都到手了,还能叫人劫走!你就是个丧门星,如果没有你,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