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江时宴多少年没挨过打了。
没留余力的一巴掌,是真的很痛,他却没有精力去在乎,满脑子都想着林乐悠是真的,真的打掉孩子,真的决定不嫁他了。
怎么会呢?
早上去林家迎亲,他问她想好了没,她不是都说想好了?
是了,她所谓的想好,应该是想好了要怎么报复,要怎么毁掉他花费万金大力置办的婚礼。
怎么可能呢?
她那么爱他,关于他花不花心这种司空见惯了的事,怎么可能说在意就开始在意了呢!
她一定是要他低头,要他像哄那些女朋友一样,低头去哄她、劝她。
跌跌撞撞,迷迷糊糊,江时宴走出总统套房。
刚走两步,面前忽然闪过一道人影,接着沙包大的拳头迎面而来,直中鼻梁,江时宴被砸得头昏眼花。
好不容易站稳身子,看到站在面前的男人,正是苏媛媛生日那天,唯一一个敢拒绝他的钟意礼,前所未有的屈辱,江时宴暴怒:“钟意礼你疯了吗?”
钟意礼赶着又砸了一拳,才不紧不慢的回应:“我记得我提醒过你的,你视若草芥的东西,有可能是别人的珍宝,你看不上眼的女人,有可能是别人的眼底月、心上人!”
在最狼狈的时候,被提起最屈辱的往事,江时宴气到发狂:“别做梦了!林乐悠是爱我的,她只爱我。”
“是吗?”钟意礼笑了笑,朝一墙之隔的另一间总统套房,做出邀请的手势。
随着开门声,换了另一套衣服的林乐悠缓步走出。
精致美艳的妆容,唇角冰凉的冷意,晃花了江时宴的眼。
眼看着林乐悠出现后,直奔钟意礼,还把自己的手放到他臂弯里,江时宴几近发疯:“林乐悠你什么意思?今天是我们婚礼的大喜日子,你闹够了我们就”
“江时宴!”林乐悠打断他,一双幽黑的眸子,冷冰冰的看着他:“是我送的礼物,还不够直观,你不能清楚的看到我悔婚的决心吗?那我就找个电视台,全城直播的把我在医院找人签字做手术,而你却贴心贴意的陪新欢看生理期看生育的细节再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