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南溪说的很多专业术语,她们有听没有懂。
可是有一句话,两人却是听进去了。
楚臣:“南溪县主,您……您的意思是说,哪怕手术失败,老太爷最差的状况也……也只是截肢?”
说着,他还看了周元泰一眼。
那岂不是说,周院判能拿出来的唯一治疗方案。
就是南溪县主手术失败后的结果?
姜南溪刚要点头,耳边又传来周元泰气急败坏的声音。
“胡说八道,简直胡言乱语!天底下哪有什么办法,能完全治好镇国公的病?本官行医数十年,更是从未听过有什么手术治疗之法?”
“镇国公的病,本官与神医谷谷主共同会诊,也只得出截肢这一个根治的方案。你却说能用什么手术之法让其痊愈?”
“你的意思是说,你一个女子的医术,要比本官和神医谷谷主加在一起更加高超?”
银铃柳眉倒竖,又想怼回去。
却被姜南溪拉到身后。
她的双眸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冷静地看向周元泰。
“周院判,你学医不是为了治病救人,只是为了与人比高低吗?”
“你治疗镇国公这么多年,眼看着他因为附骨疽受了如此多苦,如今得知他有可能痊愈,你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应该为你的病人摆脱痛苦而高兴吗?”
“可我瞧着你,怎么像是只要能压着我这个女子一头,哪怕看着镇国公日夜受折磨,哪怕要让他被毫无尊严的砍掉双腿,你都无所谓?甚至乐见其成呢?”
周元泰神情一滞,又惊又怒道:“你,你胡说什么?本官……本官怎么可能不盼着镇国公痊愈?”
他慌乱地看向楚凤萱,声音都发颤了:“楚小姐,这女人信口雌黄,造谣污蔑本官,简直其心可诛!你可千万莫要相信她啊!本官对镇国公,对楚家的忠心,天地可鉴!”
姜南溪嗤笑一声:“对楚太傅的忠心或许是真的,毕竟周院判也知道,如今楚家掌权的是谁,在朝中能说一不二的又是谁?”
“至于镇国公,虽名为国公,可如今无兵无权的,就算在楚家也完全不管事,根本就无法给周院判带来利益,反倒是劳烦你这个堂堂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