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充满撒娇的意味,但沈时晏丝毫不为所动。
只是眸光稍稍转了一下,问:“收拾什么?”
“就是”
许沉烟嘴角僵了僵,“洗个澡,换个衣服,再把头发和胡子处理一下嘛。”
她伸手在男人脸上戳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你看你,照顾我几天整得像个流浪汉一样,能不能把那个帅气精致的阿宴还给我?”
沈时晏把她的手拉下来,脱口而出的话仿佛一种本能。
“以前我穿的衣服,都是姜媛给我准备的。”
“她很懂搭配,什么西装配什么领带,她还喜欢爱马仕大地的须后水,很好闻。”
过去五年,沈时晏一直习惯于姜媛的照顾,小到一日三餐,大到公司项目。
那个女人早就像空气一样渗透在他的生活里,无孔不入。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死了。
死之前,连一句话都不曾给他留下。
许沉烟脸色很难看,难以置信的抬头望着他,“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姜媛已经不在了,你说再多她都不可能会听见,你明白吗?”
她双手抓住沈时晏的胳膊,很用力,像是要用这样的方法把他唤醒,“你应该过好当下的生活,阿宴,你身边的人是我!”
“姜媛死了又怎么样?我还在这里啊!不然你想做什么?跟我分手?还是要去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