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迟知道劝不住温韶倪,最后以阿浩继续做温韶倪的司机终结了话题……
昏暗的地下酒窖只有一盏明明灭灭的钨丝灯透着亮光。
沉甸甸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混合着葡萄酒特有的酸涩味道,压得人喘不过气。
跪在霉迹斑斑地板上的梁自恒挣了挣身上束缚着的绳索,欲哭无泪,“迟哥,我们最近相处地不是挺好的么?您突然这样,是什么意思啊?”
“你嫂子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沈亦迟坐在一张木制圈椅上,长指旋转把玩着从温韶倪身上收缴出的烟盒。
梁自恒笑得灿烂,“哥!成年人有点嗜好不很正常?”
“啪!”
沈亦迟倾身,毫不犹豫给了梁自恒个嘴巴子。
梁自恒被扇倒在地,脑袋嗡嗡直响。
沈亦迟阴着脸,眸光像寒夜般暗沉派稠,森冷地盯着他。
门外的程鹏听到梁自恒的痛呼有些幸灾乐祸,当然他还不知道方盈的事。
梁自恒的脑浆晃荡了好几下才平静下来,他倒抽口凉气,不敢再不正经。
“第二年的时候,迟哥你整年都没来看过她,她为实习忙得焦头烂额,有天下雨魂不守舍地摔了一跤。
我接到电话赶去时,她满身都是泥水,坐上车后突然让我帮她点一支。
我也不知道她后面就自己抽上了……”
梁自恒抬眼瞥了瞥沈亦迟,虽然他有弱化自己作用的嫌疑,但他确实认为一切都怪面前这位大爷。
沈亦迟眉心微蹙,喉头上下滚动,口中发苦。
“她又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他问,语气平静冷凝。
“她第一次回国后,说您对她的感情淡了,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再也不搭理你这个老男人了,她要变强把你踩在脚下,狠狠地踩踩踩……”
梁自恒絮絮叨叨,触碰到沈亦迟冰刃般的眸光时才戛然而止,“冤枉,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转达!”
沈亦迟瞪着他,目光阴鸷狠厉,下颌紧紧绷着。
梁自恒心说,看吧,全都不赖我,都是你的错。
沈亦迟却突然开口道:“阿恒,我很嫉妒你。”
“嗯?”梁自恒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