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在交谈,二人看了看四周的三两人群,忸怩一下还是没能抛下面子下跪。
切!不会真有傻逼信这个吧?
沈亦迟暗道,眼看着就要到寺庙了,刚迈出的步子又退回了铺满银杏树叶的凉亭旁。
他取出温韶倪的烟盒,拔出一根抽着玩,烟雾萦绕在盯着行人的黑眸前,眉眼间染上了些许不耐。
沈亦迟是真不明白,天都快黑了,怎么上山的人还络绎不绝?
他在梧桐树下站了很久,确定来往都无人后才走到石阶上,“一、二、三、四……八、九、十。”
膝盖砸在石阶上的闷响惊飞了地上觅食的山雀。
沈亦迟磨了磨后槽牙,这不来都来了,他闲得发慌,就当凑个热闹。
他极为投入地双手合十跪拜,而后起身继续数着阶梯,到第十下时再度跪下。
西裤沾上混着青苔的黏腻泥土,他视若无物,跪拜的动作越来越坦然诚挚,像是个天生的信徒。
十步一跪走完一百个石阶后,沈亦迟长舒一口气,他成年后还没跪过谁呢?给了这庙这么大面子,不得加倍灵验?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有些许得意之色,直到那双浓墨般的眼眸与与前方扫地的小沙弥对上了眼。
小孩怔怔盯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那副表情更像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做般。
沈亦迟避开目光闷咳一声,耳根到脖子霎时红透了。
他低头佯装淡定地拍了拍脏污的裤管,直起身后又抬了抬高傲的下巴,若其事地走了。
山风掠过发烫的耳尖,心里忍不住排山倒海。
靠,他真因为两个小姑娘的随口一句话跪了十次,不会之前根本没sb这么干过吧?
老宅
裕妈坐在客厅佝偻着身体打瞌睡,手里织了一半的毛衣欲掉未掉。
玄关门被嘭一声推开,一阵穿堂风吹过,裕妈顿时冻得一激灵,立刻清醒了过来。
沈亦迟风风火火踏了进来,发丝和外套都还裹挟着山间的清冷。
裕妈放下毛衣起身,关切地问:“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晚回?吃饭了吗?”
“裕妈,我吃过了。”沈亦迟随口应道。
眼尖的裕妈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