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辞是今晚的主角，应酬自然少不了，礼貌地跟各方老总闲聊周旋，没给宁姜指派什么任务。
仿佛就是带她来吃吃喝喝。
宁姜进来后就独自行动，绕着整个宴会厅观察了一圈。
今晚的媒体记者不少，闪光灯时不时晃几下，后半场，京老爷子也出现了，他大病初愈，脸色看上去还很虚弱，坐着轮椅，由助理推着。
台上是个巨大的拱形屏幕，放着京氏集团这些年的宏图发展。
宁姜在大学时做过兼职，替公司放过此类幻灯片，一般这种屏幕的操控台都在幕后不远处。
她观察着，心里那个计划的雏形越来越完整。
“呦，这不是我们京家养的那条狗嘛，抱了根大腿，也敢人模人样的进来装千金了？”
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又贱又厌恶。
宁姜扭头，就看到京在寅那张油腻腻的脸，她每一秒都想捏着拳头招呼上去。
但今晚人多，她不能。
宁姜冷冷瞟他一眼，轻飘飘地刺激：“腿不疼了？”
京在寅被打断腿的事，在整个圈子里都是笑话，果然，他被一激就炸毛了。
但他这几个月吃了点经验，长大了，凡事没有那么冲动了。
京在寅突然笑了，贱兮兮地凑近宁姜，那只恶臭的手故意搭在她腰间，宁姜下意识躲开，却被他捏了一把。
“宁姜，你是不是特别恨我，想要我死啊。”
宁姜猛地瞪住他，眼底的恨意掩藏不住。
京在寅笑得更嚣张了，挑衅道：“那你搞我啊。”
“你今天搞不死我，我就会搞死你，到时候，我把你和你弟埋在一个坑，等着人来挖。”
他的声音压低，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他承认了。
他在挑衅。
他在嚣张。
他在用他这种得天独厚，至高无上的阶级里的身份践踏着普通人的命。
多么傲慢，多么恶心。
宁姜的手死死攥着，指尖都泛白。
她抬眸盯着他那张脸，整整十几秒，才扯出一抹凉薄的笑。
“好啊。”她说，“我们等着看，今天谁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