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的江廷臣双眼无神地看过来,根本没听懂霍聿年在说什么。
霍聿年也没有再解释,合上门上楼休息了。
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他下楼才发现江廷臣没有离开,而是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江廷臣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摇摇欲坠。
看见他这副虚弱的模样,霍聿年也吓了一跳,想上前扶住他。
可他刚伸出手,就被赶来的祝沐雪推开了。
祝沐雪身上还穿着病服,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却用力抱住了江廷臣。
她抬手摸到江廷臣滚烫的额头后,再看向霍聿年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冰冷。
“霍聿年!他从没有得罪过你!这么大的雨,你让他跪了一夜?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面对祝沐雪愤怒的斥责,霍聿年的手攥紧成拳,声音里充斥着深深的无力感。
“跟我无关,昨晚我就让他回去了,是他一声不吭地跪了几个小时。”
“好一个和你无关!廷臣现在昏迷了,你想找什么借口就找什么借口,他一句也不能辩驳!可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所以你不用找这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你最好祈祷廷臣不会出什么事,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祝沐雪疾言厉色地斥责完,就带着江廷臣往医院赶。
她还叫来人,把霍聿年也强行带上了车。
一路上,祝沐雪目不转睛地看着昏迷中的江廷臣,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不停催促着司机。
司机汗都出来了,极度紧张的神经都快要崩断弦了。
等转过一个路口,司机猛踩着油门,没有注意到斜后方突然出现的那辆跑车。
下一秒,两辆车径直撞上。
霍聿年坐在副驾驶,受到的冲击最严重。
他一头撞倒在车门上,只觉得五脏六腑像要移位了一样,剧痛难耐。
他痛到几乎无法呼吸,意识在疼痛与混乱中逐渐涣散。
眼皮沉重着往下坠,血红色遮住了他的所有视线。
昏迷之前,他看见破碎的车窗外,祝沐雪扶着满身是血的江廷臣离开的背影。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了救护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