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难言的沧桑，似在解释，又仿佛是一种无人能懂的告别：
“本来，是想让那小子日后自己慢慢炼化你。”
“吸收你的力量，以此来稳固他的根基，提升他的业火……”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情绪复杂难明。
“可惜啊……时间，终究是来不及了。”
“如今，也只能由我亲自动手了。”
赤魇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
其中有惋惜，有释然，更有一丝深藏的、连他自己或许都未曾察觉的孤寂。
“可惜了，以后，便再也无人陪我下这无聊的棋局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要甩掉某些无谓的念头。
“不过，好像也无所谓了。”
“下一次……我什么时候能够再次醒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赤魇掐动了一个无比古老而玄奥的印诀。
一团散发着微弱光芒，几乎透明的意识光团，自心海深处缓缓浮现，最终悬停在他的掌心。
那是林凡的本源意识，此刻虚弱到了极致，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赤魇凝视着这团孱弱的意识，语气中带着一丝微妙，似调侃，又似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
“老实说，小家伙，你这具身体，我其实并不是很喜欢。”
“少时荒淫无度，肆意挥洒本源精气，弄得现在这么虚，身躯强度远不如我当年之万一。”
赤魇嘴角勾起一抹邪异至极的弧度，带着俯瞰众生的冷傲。
“不过，也罢。”
“待日后有机会，我会取你这红莲孕育出的莲藕，为我重塑一具真正的身躯。”
“到时候，我可是会要你半条命的。”
他眼神玩味，望着眼前这团无法回应的意识体。
“你……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赤魇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带着睥睨天下的傲然与不容置疑的霸道。
“当然，你若是舍不得，我便自己来抢。”
话音落下，他轻轻一送。
林凡那团虚弱的意识光团，被他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九狱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