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真是夜王?要是这样,就算他杀了人,恐怕也不好定罪。
“啪……”苏景行大喊“肃静”,开始问案:“江伯兮,有人告你杀了三名乞丐、一个奶娘,还有烟柳巷的馆人,你认不认?”
“那乞丐当街调戏良家女子,不该杀?”江伯兮眼里冒火,“还有那奶娘,敢贪图我给丫头的东海明珠,我能饶她?”
“肖春桃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不认。”
堂外瞬间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
“怎么可能,江伯兮那大恶人,还会救人?”
“他还好意思问别人该不该死,他自己才最该死!”
……
“肃静!”苏景行又拍惊堂木,“江伯兮,前两件事本官查过,是如你所说。但你没执法权,凭什么杀人?”
“对,凭啥?”堂外看客跟着起哄。
“土匪还讲啥公理正义,不害人就不错了!”
“杀了他!”
也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有人就把臭鸡蛋、烂菜叶子扔了过去。
苏景行脸色大变,几步冲过去挡在江伯兮身前。
这一下,红袖县百姓彻底炸了,大骂苏景行平时装清官,现在原形毕露,之前逛烟柳巷,现在又官匪勾结。
堂上苏安也傻眼了,不敢相信自家主子会干出这种事。
“快住手,他不是土匪江伯兮,是夜王江伯兮!”苏景行顾不上别的,先保住江伯兮再说。
“嗯?”
“下堂!”苏景行赶紧让衙役把看客轰走,然后“扑通”一声给江伯兮跪下:“王爷,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早该想到您的身份,让您受惊了,求王爷责罚。”
“大人,就算他是王爷,也不能随便杀人吧?”苏安心里不服,还在嘟囔。他本来想借江伯兮打压冉凌雪,这下全泡汤了,心里那口气憋得难受。
“夜王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有何不可?”苏景行怒喝,又觉不妥,补充道:“夜王有先斩后奏之权,本官都归王爷管,那几个违法的更是活该。”
“可李何氏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苏安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