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觉得呢?”
“你是我的福星。”冉凌雪伸手想去拉江伯兮的手,江伯兮却躲开了。
这个时代,正如冉凌雪笔下所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而皇室更是杀人不眨眼的人间炼狱。江伯兮能活到现在,是从成千上万具尸体上踏过来的,他不忍心冉凌雪跟着自己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难怪你说我们很像,原来都是缺爱的人。”冉凌雪自嘲道。
苏景行见两人气氛逐渐伤感,想凑过去偷听,两人却默契地闭上了嘴。
“你们没事吧?要来把瓜子吗?”苏景行学着苏安平时没心没肺的模样,试图缓和客房里悲伤的氛围。
江伯兮没理他,仔细端详着冉凌雪的脖子,关切地问:“雪儿,醒来这么久,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就是小腿有点疼,大概躺太久不适应了。”冉凌雪眼珠一转,其实她才出县衙没几次,哪知道什么好吃的。可江伯兮正期待地看着她,她只好说出上次和陆易一起吃的鲜虾馄饨。
江伯兮眉头微皱,先安抚地摸了摸冉凌雪的头,说道:“丫头,想吃就买,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说着,江伯兮留下一句“等着”,便迅速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怪道本官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难不成这夜王一直暗中保护着雪儿?”
“表哥,你在说什么?”
“哦,没……没什么。”苏景行嗤笑一声,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夜王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怎么会对冉凌雪如此上心呢?
——不过瞧她如今的模样,青黛色眼尾宛如撞碎在寒潭的薄冰,雪水淬过般的瞳仁流转着药香熏染的雾霭。几缕未绾的乌发垂落肩头,似揉皱的月光,发间斜插着陆易亲手为她戴上的发簪正泛着冷光,簪头悬着的银丝药囊随呼吸轻轻颤动,细链在锁骨凹陷处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只是唇色还微微泛白,整体看来,比初见时好看太多了。
“那表哥,你还不走吗?”冉凌雪再次开口赶人,语气愈发直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合适。”
冉凌雪说着便要下床赶人,结果只听“嘎嘣”一声,她的双脚渐渐内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雪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