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沉默了。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颗包裹着残魂的金丹。
那眼神,比之前质问时更加平静,也更加冰冷。
阴鸩子却从这片死寂中,感受到了比山崩海啸还要恐怖的压力。
他不知道林玄在想什么。
未知,才是最深的恐惧。
自己的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他心中此时也忽然想到了一种可怕的情况,就是那柳寒酥是不是林玄的道侣,他将对方的道侣当做猎物,这个罪过,恐怕比偷袭林玄本人还要严重百倍千倍。
“道友饶命!在下……在下也只是想求一份机缘,绝无半点亵渎道友道侣的意思啊!”
“只要道友肯放过在下,在下愿立下心魔大誓,道友任何要求都会遵循!”
“在下还知道许多古墟中的隐秘,都可以告诉道友!”
阴鸩子的神念恳求着。
林玄心中再无半分波澜,那升腾而起的杀意,也再无需任何压制。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那颗金丹之上。
“道友误会了。”
“她并非我的道侣。”
“你我也并非是同道中人。”
“我从来都不干这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他的话语顿了顿,眼神中的冰冷似乎化为了实质。
“除非,是那些十恶不赦,又主动挑衅送上门的。”
林玄看着那颗光芒不断黯淡的金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个问题,甚至都不需要一个回答。
“道友做了这么多杀人越货的勾当,可曾放过你的对手一次?”
哇!
闻言,阴鸩子整个残魂都仿佛被冻结,心中只剩下拔凉拔凉的死寂。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本就知道,若是林玄也是他那样的狠辣之辈,自己今日必死无疑。
可他看林玄年纪轻轻,气息纯正,不似久经杀伐的魔头。
他以为对方阅历不足。
他以为自己的示弱与谄媚,能够哄骗住这个看似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为自己博来一线生机。
原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