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杪支起身子,吻上了男人唇角。
“唔……”
额头撞歪了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岁杪娇气地哼唧一声,“周哥哥,你把眼镜摘了,好不好嘛。”
女孩软软糯糯的嗓音席卷了他的耳朵。
周臣政鬼使神差地听了她的话,摘了眼镜随手扔到身后。
怀里的人得逞地狡黠一笑,拽住他的领带便仰头,对准他的唇咬了过去。
不疼。
但这一吻像是点燃的导火索,将周臣政的理智烧得全无。
他头一回失策了。
陷入温香软玉里,周臣政都没联想到先前景星酌说的那句——
方志明今晚有个大礼要送你。
他被算计得彻底。
“酌酌,救我狗命。”
凌晨一点,景星酌接到了楚尧电话。
他在心里骂了几句粗口,才勉强压下火气问他怎么了。
“周处晚上突然叫我去查谁去过悦榕庄的顶楼,他房里应该是进人了。”
“说、重、点。”景星酌咬牙切齿,“哥哥,我现在没睡醒,没心情听你讲故事。”
“我去调了监控,发现被删了,好不容易恢复之后,又发现除了保洁阿姨就只有那位白天向周处行贿的小姐上去过!”
“?”
电话那头沉默了。
楚尧把下午景星酌上车之前的事,事无巨细地讲了个遍,“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事态好像是那位行贿小姐要对咱周处霸王硬上弓。”
“哦…”
景星酌懂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尾音还带了点倦意,“你的意思是,一个连臣哥名字身份都不知道小姑娘,会知道臣哥晚上去悦榕庄,还能精准找到他的房间爬上他的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