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那条消息。
晚上周臣政回来吃饭的时候，和杪杪提起，今天方羽去他们单位找他了。
岁杪下意识联想到那条短信，立马献宝似的双手奉上自己的手机，“哥哥，他妈妈给我发了这个，我觉得有些奇怪，就没回。”
“杪杪做得很对。”周臣政接过她手机。
周臣政本来就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尽管方羽母子俩勉强算是他们曾经帮过的人，但时过境迁，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内，母子俩有没有遇到什么，心态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蛇还会咬一口农夫，何况在母子俩眼里，他手上还染着方志明的人命。
和杪杪待久了，周臣政下意识不太会去用恶意揣测别人，但他过往的职业经历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人性有多扭曲险恶。
总归，现在杪杪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想到告诉他，着实让他松了口气。
周臣政大致扫了眼短信内容，把手机摆到一边，“方羽也是来说这件事的。”
“是因为我没有回他妈妈的消息吗？”
“嗯。”他抬眸看了眼女孩闷闷的表情，“怎么了，杪杪。”
“不知道，说不上来。”她摇头，托腮，腮帮子鼓鼓的，看着眼前的饭菜也没什么胃口了。
“他们母子俩把原来的房子给卖了，折腾了几个月，搬到了个小房子里，余下来的钱说是给方羽以后读大学用。”
周臣政将方羽的话转述出来，“这是他们母子俩的近况，杪杪没必要因为没回复他们消息而感到郁闷，可以当做没收到。”
“哪有那么容易。”
岁杪嘴一撅，“冷酷无情的男人。”
不过听完男人的解释后，她倒也是能理解方羽妈妈时隔这么久才给她发短信的事。
当然，找到她私人手机号这种事，还是有些芥蒂。
“那杪杪的想法是？”周臣政放下筷子，他屈指朝女孩勾了勾，岁杪当即起身坐到他腿上，细白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黏黏糊糊地喊了声：“哥哥。”
“我听着，杪杪说。”
“方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他妈妈把房子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