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经验,不知道要怎么弄,站在旁边听我吩咐就行。”
周臣政往后退了一步,有种自己很碍事的感觉。
病房外守了一堆人,个个都把伸长了脖子把脑袋探进来。
想帮忙,但怕帮倒忙。因此没有林书音女士的吩咐,都贸然不敢进去打扰。
李文彧看得心都揪了起来,“我得抓我姐夫去绝育。”
不能再生了,他姐这小身板可遭不住第二回。
要把他给心疼死了。
“那个叫结扎。”棠溪妍委婉提醒,“但是我觉得你姐夫有这个觉悟。”
在此之前,别说看到,她都想象不到周臣政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人很难共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痛苦。
所以要有多爱,才会如此设身处地,心疼到难以复加。
棠溪妍完全有理由相信,周臣政绝不会再让岁杪第二次承受这样的痛楚。
结合先前岁杪的吐槽,说不定她闺蜜老公宁愿一辈子靠自己解决,也不会再让她闺蜜有任何受孕的风险。
这绝对是周臣政能干得出来的事!
整个晚上,大家轮流进来陪岁杪,林书音女士忙前忙后,吩咐周臣政去煮点流食,喂杪杪喝了。
到了第二天,就要让岁杪下床走走了。
一群人围着,为她加油打气。
在林书音女士的指挥下,周臣政小心翼翼地把岁杪从床上挪下来,给她穿上束缚带。
岁杪疼得眼眶里都是泪花在打转。
“护着腰,护着腰。”林书音女士着急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杪杪,不要用腰发力,微微弓着身子啊,来,一点点,慢慢地往前走。”
“对,就是这样。”
“不疼不疼啊,忍一忍,不下来走不行。”
林书音女士给周臣政使眼色,“嘴给你长了就用来吃饭的啊,鼓励鼓励你媳妇儿啊。”
岁杪微微拧眉,抓住男人的手看向林书音女士。
“怎么了哦,杪杪。”注意到杪杪不大乐意的目光,林书音女士询问道。
“妈妈,不许说哥哥。”岁杪声音很轻。
比起第一天发不出声音来,她现在的状况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