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是个心软的,听了陈风的话,连声音都闷闷的,感觉洋洋的爷爷活得太小心翼翼。
“那是个极其谦卑的人。”李青香客观地评价。
“怎么说?”陈风好奇地看着她。
陈雪也转头看了她一眼:“妈!你是不是对二姐的公公很熟悉?”
“熟悉谈不上,不过请他来家里干过几次活。”李青香将手里稍微有点瑕疵的发夹挑出来,打算一会儿自己再补两针,“他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来干活,都是按时按点来,他是早早地来,很晚才走。
生怕人家嫌弃他,不要他干。有人好奇,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家里孩子多,又穷,给人干活不敢少干,只能多干,盼望落个好名声,下次有啥事,人家还记得叫他。”
“太谦卑了。”陈雪感叹,“那个年代的人活得辛苦,吃不饱穿不暖的。”
“所以,我们还有什么可抱怨的?”陈风笑着将检查好的发圈装进蛇皮袋,“我们现在不但能吃饱穿暖,还往吃好的路上狂奔,我觉得自己的日子很幸福。”
洋洋立即举手:“我也很幸福。”
陈雪愣了片刻,跟着点头:“是,我也很幸福。我有爸妈疼爱,能好好读书,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的确幸福。”
李青香没说话,穿针引线,准备修补那几个不怎么牢固的发夹。
“你回去跟你婆婆和大姑子小姑子说说,发夹不能缝得太松,夹几次会把线撑开,必须拉得紧紧的,这样才能保证人家戴的时候,上边的蝴蝶结不掉下来,露出底下的发夹。”
“好!我知道了。”陈风仔细看着李青香缝制,而后也跟着穿针缝了几针,“是这样吧!我回去就告诉她们。”
李青香看了看陈风缝制的发夹,满意地点头:“对,就是这样。你缝得很好,这些估计是你家哪个小姑子缝的,手法不到位,没拉紧,回去让她们注意一下。”
陈风“嗯”了一声,缝好一个,又缝第二个:“妈!大姐昨天回来是不是说你偏心,不分给她手工活?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大姐才回来乱发脾气。”
“别理她,那就是个疯子。”李青香缝着手里的发夹,头都没抬一下,“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