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真不高兴,开始想方设法的继续捉弄他,搞了很多幼稚的恶作剧,宋沉野通通不为所动,甚至看向她时,还总是面带嘲讽。
时真气急,决定给宋沉野“下一剂猛药”——不准司机接送他上下学。
她倒要看看从家到学校这么远,没车接送,宋沉野要怎么办。
一天,两天,三天……
宋沉野毫无反应。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周末,全家坐在一起吃饭,宋沉野破天荒主动给她夹了一块糖醋小排。
全家都愣住了。
时真心里暗爽,以为宋沉野终于向她求和了。
谁成想,他上演这出兄友妹恭,只是为了哄父母高兴,然后顺理成章的要到一辆自行车。
目的达成,一下饭桌,他立马就变脸了,还说:“时真,你真的很讨厌。”
时真愣住了,她就想不通宋沉野对她哪来这么大的恶意。
再回想他刚在饭桌上的那些表现,真是虚伪至极!
这次,时真没犹豫,她去找父亲告状,可有宋沉野那段虚伪的表演在先,父亲不仅不信,还劝她不要总任性,要懂事,学会体谅人,她不能当一辈子小孩。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时真更讨厌宋沉野了,看见他,就像是看见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非常讨厌!
好在这样的生活没持续多久,四年后,宋沉野出国留学,离开了时家。
同年,父亲和继母离婚,从此再无交集……
“要说啊,这世事就是无常,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宋总当初同您那么不对付,现在时家落难了,却只有他愿意帮您。”陈叔说着,声音越发哽咽。
时真也不禁眼眶泛酸,但她不是因为感慨,而是单纯为自己感到迷茫。
门铃声响,陈叔赶忙转身下楼。
时真心里别扭,但还是提步跟上了他。
门铃声第三次响起,陈叔匆匆打开了门。
时真在玄关处站定,背靠着墙,别扭的盯着门口。
四目相对了一瞬,宋沉野迈步进门,把手中还在滴水的雨伞交了陈叔:“上午回国的飞机晚点了,下午又临时有个会,比较急,来晚了。”
话是对陈叔说的,但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