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狗摇着尾巴,冲他汪了两声,故意往他腿边凑,似乎是想把自己身上的泥巴也沾到他身上。
林之扬跳着脚,躲着小黄狗:“板栗,你做狗不能不讲武德!”
时真被他逗笑了,许是熟悉了的缘故,现在再看林之扬,时真很难把他和当时那个在办公室里让老师头大的刺头小黄毛联想到一起。
果然人都是复杂的,人心是要日久才能看见的。
正玩闹着,一道车灯投来,时真望向光源,是宋沉野的那辆黑色大g,林之扬抱起小黄狗:“时真,是你哥吗?”
“嗯。”
车在路边停下,临上车,时真伸手揉了把小黄狗的脑袋,冲林之扬会心一笑:“谢谢你陪我等了这么久,生日快乐!”
说完,她打开车门,上了车,隔着车窗,林之扬又冲她挥了挥手,一笑,眉眼弯弯,露出了一排大白牙。
时真系好安全带,车开了。
车里的气氛凝重的可怕,她靠着椅背,看向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宋沉野,啧了一声:“我先声明,我可没惹你,你又在生什么气啊?”
宋沉野瞥了她一眼,突然,后排位上冒出来了一个人,时真透过后视镜一瞧,吓了一跳,她猛一回头,看见了刚坐直身子的江斯年。
江斯年撩了把额前的刘海,清了清嗓子道:“你好啊妹妹,我是你哥的朋友,合伙人,同时也是他的心理医生,我叫江斯年,你可以叫我斯年哥哥。”
江斯年向前探身,扒着前排座椅,他一靠近,一股酒味袭来,惹得时真皱了眉:“你……你一直在后面?”
“对啊,一直都在,你没发现我,还不是因为你刚和小男生告别,你侬我侬的太投入了。”
“你别胡说!”
时真心虚的偷瞄了宋沉野一眼,江斯年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也难怪你哥不放心,这大晚上,荒郊野岭,孤男寡女,换谁谁能放心啊。”
时真好像突然明白了宋沉野在气什么,虽然她不理解宋沉野为什么总生这种随便一解释就能解释通的,莫名其妙的气。
但她知道她哥很难哄,如果现在江斯年再多挑拨两句,她今天回家就是把嘴皮子磨破了,也得看宋沉野板好几天臭脸。
男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