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真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跳下车,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楼道里的灯一层层亮起。
宋沉野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倒了根烟出来,咬在唇间,按动打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缓缓道:“有些话,你别和她乱说。”
“什么话算乱说?说你这个当老板的,把脏活累活全丢给我和老沈这两个冤大头干,是乱说?”
江斯年向他伸出手,宋沉野把烟盒和打火机给他:“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梦游?这有啥好瞒的?她应该已经见识过了吧?”江斯年琢磨了一下:“你是不是不想她知道你在国外经历过的事儿?可这也没什么好瞒的呀。”
“她心思重,我怕她知道,她会……”
“会什么?”
宋沉野稍降下了些车窗,楼道里的声控灯亮到了五楼:“怕她又拉着我去看老中医。”
江斯年点燃烟:“看呗,看看中医能不能治好我看不好的病。不过有一说一,你妹可比你聪明多了,她哪天要是想算计你,能把你玩的像狗一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宋沉野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江斯年笑笑,重新瘫靠在了后座上:“忠言逆耳。可你不就是老时总给小公主培养的后路吗?当年他帮你,开出的唯一条件就是只要时真用得上,你就得是她最忠诚的助力,就像现在一样。”
“野犬变成家犬,成为她一个人的狗。”江斯年笑着,仰头吐出一阵白雾:“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老时总这眼光,真绝。”
……
楼道里的灯光灭了,时真回到家给自己倒了杯水,回了几条消息,拖沓着脚步走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她躺在床上戴着耳机,抱着平板一边看网课,一边想着要问江斯年的问题。
宋沉野为什么会梦游?
这和他在国外的经历有关吗?
他在国外的几年发生过什么?
他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住在老房子里……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问号。
网课听到一半,时真越想越烦,她点了暂停,坐起身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日记本,翻到最新一页,在开篇写下了三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