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穿过小巷,在一家老旧的照相馆前停下了脚步。
时真看着掉色的牌匾,眼皮跳了跳:“我看你才是想把我卖了吧,这是什么破地儿?”
池煜抱着胳膊,侧身靠近,阴恻恻道:“破地儿?来了小爷我的地盘,劝你好好说话!”
时真懒得惯着他,抬手照着他的后背就是一巴掌,池煜被打出了肌肉记忆,连跳了好几下脚:“说好了不动手的!你这人怎么不讲武德啊!”
时真哼了一声。
池煜叹气,从包里掏出钥匙,快走几步打开了店门。
店面不大,内部陈设和它的牌匾一样陈旧。
两小节玻璃柜台,里面摆着一些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胶卷和十分具有年代感的相机,柜台上贴着一排泛黄的照片,贴照片的胶带已经卷边黏了很多灰。
贴在墙上的照片亦是如此。
柜台对面摆着一张不算长的橙色皮质沙发,扶手上的皮质脱落斑驳,在店里昏暗光线的映衬下,更显陈旧破败。
时真环顾了一圈,更嫌弃了。
她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试图驱散扑面而来的潮湿的灰尘味道:“你不会想让我帮你打扫卫生吧?我先和你说好,我可不会干活。”
池煜转身关上店门,反锁:“确实要打扫卫生,但不是这儿。”
时真突然紧张。
池煜指了指楼上:“这是我租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你带我来?打了一架,咱俩的关系就这么好了?”
池煜从包里掏出一只黑色口罩戴上:“谁让你约我呢,我也没办法了,只能找你,先上去看看。”
时真迟疑的跟着他从摄影室后面的楼梯通道,上了楼。
楼梯尽头,有一道上了锁的木门,池煜又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明亮的光线涌出,刚在昏暗的环境里待久了,时真一时不适应,被刺的半眯起了眼睛。
几声猫叫传来,她低头一看,看到了一屋子花色各异的猫……
池煜进门,冲她招招手:“快进来,别让它们跑出去了。”
时真迈步进门。
六十多平的房间,和楼下的店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