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荆夏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清末的服饰站在海边,手里捧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远处,一个酷似臧无的男人向她伸出手,嘴里说着什么,但海浪声太大,她听不清。
醒来时,枕边放着一朵新鲜的红色小花,形似心脏,茎秆上布满细小的刺。荆夏确信睡前那里什么都没有。
接下来的两天,荆夏专注于修复工作。女尸手腕上的伤口不难处理,但心脏的缺失是个难题。臧无提供了一块特殊的玉石,要求她雕刻成心脏的形状放入女尸胸腔。
“这不符合修复原则。”荆夏抗议道,“修复应该是恢复原貌,而不是创造新部分。”
臧无的眼神变得危险:“在这里,我的规矩就是原则。荆小姐,你不想知道为什么荆灵和你长得这么像吗?”
荆夏僵住了。她确实注意到了,随着工作进展,女尸的面容越来越像她自己,仿佛在慢慢“变成”她。
第三天夜里,荆夏偷偷溜进了殡仪馆的档案室。在一堆发黄的资料中,她找到了一份1893年的报纸残片,上面报道了冥渡岛的一场惨剧:“祭祀仪式失控,全村三十八人暴毙,唯一幸存者臧姓男子称"她回来了"”
另一份更古老的文件记载了一个可怕的习俗:每隔三十年,岛上要选一名少女作为“舟女”,将她的心脏献给大海,以平息“深渊之怒”。文件末尾有一串名单,最后一个名字是“荆灵”。
“这不可能”荆夏的手剧烈颤抖着。她从未告诉过臧无自己的家世,他怎么会知道她与荆家的关系?
一阵冷风突然吹过,档案室的门无声关闭。荆夏转身,看见臧无站在阴影中,手里拿着一把古老的匕首。
“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荆小姐。”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不过既然你已经发现了这么多,不如看看这个?”
他递过一本皮面族谱。翻开第一页,荆夏看到两个家族的世系图:臧家和荆家,从两百年前开始就互相交织。更可怕的是,每隔三十年,就有一个荆家女子在冥渡岛“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