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婴儿咧嘴笑了,露出满口尖牙,“我们终于一样了。”
荆夏惊叫着醒来,发现天已微亮。她浑身冷汗,手臂上的红线又蔓延了一些,现在已经越过手肘。更可怕的是,她的左手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小的伤口,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的。
铜镜还倒扣在桌上。荆夏鼓起勇气把它翻过来——
镜面裂成了蛛网状,每条裂缝中都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铁锈味。
她跌跌撞撞冲出房间,直奔工作室。推开门的一刻,她僵在了门口。
女尸荆灵坐起来了。
不是想象中僵硬的姿势,而是自然地倚靠在台边,双手交叠在腹前,仿佛只是小憩片刻。听到开门声,女尸的头缓缓转向荆夏,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荆夏的视线模糊起来。工作室在她眼前扭曲变形,墙壁融化又重组,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场景——一间点满红烛的祠堂。她穿着嫁衣站在中央,对面是穿着新郎服的臧无不,是长得像臧无的另一个男人。祠堂外传来海浪咆哮的声音,村民们齐声诵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荆夏!”
一声厉喝将她拉回现实。臧无抓着她的肩膀摇晃,脸色异常难看:“你又碰她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荆夏挣扎着解释,“她自己坐起来了!我还看到了看到了”
臧无的表情变得复杂。他松开荆夏,走到女尸前,低声念了几句什么,然后轻轻一推。女尸顺从地躺了回去,恢复成最初的样子。
“是共鸣。”他转身对荆夏说,“你和她的联系越来越强,导致她开始模仿你的动作,而你接收到了她的记忆碎片。”
“这说不通!”荆夏声音发抖,“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我会看到你或者你的祖先?”
臧无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解开自己高领长衫的纽扣,露出锁骨下方一个奇怪的印记——三条纠缠的蛇,和渡轮老人给荆夏的吊坠一模一样。
“因为臧家男人都流着相同的诅咒之血。”他苦笑道,“就像荆家女人都注定成为舟女。我们是被命运捆绑的两家,从两百年前就是如此。”
他靠近荆夏,近到能闻到彼此呼吸:“你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