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过反抗命运。”他轻声说,“找过各种古籍,尝试过无数方法。但每次接近真相,就会发生意外。”他解开袖扣,露出手腕上触目惊心的疤痕,“上次尝试后,我昏迷了三个月。”
荆夏不知该说什么。她本该恨这个男人,恨他把自己骗到这个鬼地方,恨他准备用她的心脏完成那个可怕的仪式。但此刻站在满是荆家女性心脏的地下室里,她感受到的竟是一丝诡异的理解。
“如果仪式完成,会发生什么?”她问。
“理论上,诅咒会被打破,荆灵和其他舟女的灵魂得到安息,岛屿恢复正常。”臧无的目光变得深邃,“但没人知道真相是什么。1893年后,仪式从未成功过。”
他伸手轻触荆夏颈部的红线:“时间不多了。当红线到达心脏,你就会开始"转化"。明天日落前,我必须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
臧无没有回答。他突然将荆夏拉入怀中,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明天明天一切都会结束。”
说完,他松开荆夏,转身走上楼梯。铁门关闭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格外刺耳。
荆夏呆立原地,心跳如雷。臧无的话像谜语,但她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明天月圆之夜,要么她死,要么诅咒继续。无论哪种结果,都意味着永恒的悲剧。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装着心脏的玻璃瓶上。最老的那个已经发黑收缩,最新的荆灵的心脏却依然鲜红,甚至微微跳动着。
一个疯狂的想法浮现在荆夏脑海。
如果荆灵的心脏还在,那么仪式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第七天清晨,荆夏在镜中看到了可怕的变化。红线已经蔓延到她的左胸,皮肤下的凸起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更诡异的是,她的虹膜颜色变浅了,呈现出与女尸荆灵相似的暗灰色。
工作室里,女尸的变化更加明显。原本蜡质的皮肤现在几乎与活人无异,甚至能看到血管的淡青色。当荆夏靠近时,女尸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醒来。
“快了。”
荆夏猛地回头,看到臧无站在门口。他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黑色长衫外套着一件暗红色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