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梁文竹被原家逼着守孝一年。
一年后,梁从曼出生了。
原家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自此,两家断亲。
胡氏被扶正后,本想把二郎珺记为庶男,但是这样的话,梁从曼也是他当小侍的的时候生的,应该记为庶女。
所以他没办法,把两个孩子都记成了嫡出的。
胡氏当了正头夫郎后,给原家去了一封信,说了大郎珺终究留着原家的血,以后还是多多走动的好。
原家觉得这个继室也没这么不堪。
原平北怕外甥在继父手下的日子不好过,所以常常寄一些东西来。
从小梁从霜就知道自己的姑母是镇守北疆的原平北大将军,家里的人都不敢惹他,怕他和姑母告状。
他愈发张杨。
家里的东西,最好的东西被胡氏送到梁从曼院子里,次一点的也算好的给梁从霜。
至于梁凡舒,他没有,他住的远,院子也破破的,一个贴身小虞仆伺候,叫顺儿。
单有一个院子的原因是,胡氏平时不想看到他。
偶尔见到他,也是冷冷的看着他:“你要知道好歹,本来就是一个庶男,烧了八辈子高香,被寄成了嫡男,别妄想自己不能得到的,那都是你大哥的。”
这时梁凡舒的应对方法就是不说话,像个傻子听不懂似的。
胡氏就会觉得他烦,让他滚。
虽然府里没人关心他,但毕竟是侯府,到了年纪后,家里就请了男夫子给他们单独上课,梁凡舒也渐渐明理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亲生父亲这么对他,但他自小被这么对待,最常做的事就是发呆,这样子不会挨骂。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哪怕在学堂,众人也是围在梁从霜身边,他高傲的说:“我姑母是原将军。”
一切的转折点是他大哥十六岁及笄的那天。
那天的雨好大啊,像是被人泼下来似的。
瓢泼大雨,一米外的东西都看不清。
院中不能设宴,客人都进了屋里。
梁凡舒因为没人护着,摔了一跤,被恼火的胡氏骂了一顿:“什么事情做不好也就罢了,走个路你都能摔倒,你这样也进不去了,回你的院子里,明日你的及笄礼也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