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舒眯起眼睛,他又不是傻子,这个老虞仆有问题。
老虞仆喝了水,把水杯双手递给他,眼巴巴的看着梁凡舒。
梁凡舒又给倒了一杯。
连喝了五杯,他像是喝饱了,打了个嗝儿。
梁凡舒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
“哈哈。”
老虞仆不好意思道:“大郎珺。”
梁凡舒神色冷下来:“为什么说我是大郎珺?”
老虞仆看着梁凡舒那被他扒了足衣的脚,指着:“是大郎珺,有红痣。”
梁凡舒皱眉,去掰自己的脚,他的右脚内侧骨头下面果然有三个不曾注意的红痣,很小很小,他都不曾注意。
他想到一种可能,手指有些发抖。
“你是谁?”
老虞仆好似不疯了,他给梁凡舒磕了头:“大郎珺,我是郎珺从北疆带来的虞仆,从郎珺小时候就伺候他。”
梁凡舒嘴唇微张,眼前有点发晃:“你家郎珺是……”
“原楣(mei)。”老虞仆一字一顿道。
那是他嫡父的名讳。
天空闪过一道惊雷,把屋中两人苍白的脸色映照的一清二楚。
梁凡舒猛地站起来,把刚才没关上的门窗给关上,又搬了桌台给堵上。
惊雷不断,他不顾身上还湿着的衣服,扶起了老虞仆。
“您……怎么称呼?”梁凡舒问。
老虞仆泪掉了下来:“仆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早忘记了自己叫什么了。只记得我好像姓刘。”
“刘翁。”梁凡舒喊了一声。
老虞仆激动道:“哎~大郎珺。这么多年,仆终于再次见到您了。”
梁凡舒此时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云上,晕乎乎的,以往的一切好像都变成了虚无,也有了解释。
但是谁会往这方面想呢?
靖远侯府和原家结亲的郎珺,原平北的亲外甥,竟然有人敢偷换。
不仅是胆大包天,还是欺君罔上。
虽然父亲去了,但是他的仆人都在啊,胡氏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多年,原家的人来了这么多次,一个人都没发觉不对吗?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梁凡舒冷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