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在榻上,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南星,南星,你没事吧?”
江南星扶着何氏,故作轻松的笑道:“没事。他们都被我骂走了。”
他又何尝不怕呢,那么多人看着他,他只想躲起来,但家门紧闭,没有人给他开门。
他只能勇敢起来,和张翁对质,来挽救他们的声誉,不然事不是他干的,但她们肯定都会怪他。
严宁给他说过,遇到事情哭是没有用的,要发挥主观能动性,能解决一点是一点,总比什么也不干好。
看,他学的很好!
他以后也能够保护自己了,因为肯护着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外祖父想护着他,但外祖父已经没有力气了。
外祖母被利益迷了眼,不再复往日的慈爱。姑姑姑父看他就像看白眼狼,明明每个月的工钱都交到家里了,她们还嫌不够。
哎……
什么时候能长大?
晚上,方益回来了,方大姑和方二姑也陆续到家。
“今天江家人派人来闹了?”方益问。
江南星低着头做活:“嗯,说是收到了要钱的信,从咱们这寄过去的。”
方大姑心虚,扯着方二姑离远了些。
“信?”方益手紧了紧,故意疑惑。
江南星直视外祖母:“是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难道是谁知道了我和江家的事,写了信过去准备坑骗些银钱?”
方益点头:“也是有可能的。”
江南星笑了笑。
他不可能和家里撕破脸,便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南星,揉点面,等会儿包饺子。”何氏喊他。
江南星应了声:“好。”
方大姑父和二姑夫小声嘁嘁喳喳,趁何氏去外面拿菜,问:“南星,你爹……真偷人了?要不然江家怎么会把你撵回来?”
原来他们在屋里听着呢,却没一个人出来帮他说句话。
江南星面无表情,把手里的刀往案桌上一扣。
“梆—”
方二姑父神色慌张:“你这孩子,我不就问问吗?你看你,案桌坏了你去买啊。”
“我买。”江南星声音发冷:“那愚夫不都说了是他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