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东西吧,我去端来!”刘青青如同一只敏捷的小鸟,从床上一跃而起,打算去端些早点。我则像一只无力的蝴蝶,轻轻拉住她的衣角。
“陪陪我!”我艰难地发出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干涸的古井中传出,微弱而沙哑。刘青青立刻像温暖的港湾,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坐在床头。我满心悲戚,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很想哭,可眼睛里却早已干涸得如同久旱的沙漠,没有了一滴泪水。
这时,李明端来了营养粥。刘青青宛如一位温柔的天使,一勺一勺地喂着我,半碗粥下肚。我饿得如同一只饿狼,肚子里的咕咕声就像擂响的战鼓,可吃食却只能像蜗牛爬行般循序渐进。我的双腿依旧像两根沉重的石柱,动弹不得,长期的静止让它们仿佛被岁月的枷锁禁锢。还好有刘青青和二婆,她们每天用热水为我热敷和按摩,那热水就像潺潺的溪流,温暖着我的身体,让血液如同欢快的鱼儿在血管里游动,始终保持通畅,也让我像一颗被悉心照料的种子,恢复得很快。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周悄然流逝。此时的我说话已像清澈的溪流般正常,只是双腿仍像被囚禁的鸟儿,无法走动,只能坐上轮椅。吃饭时,也能喝下一碗半的营养粥和汤食,那粥和汤就像甘甜的琼浆,滋润着我的身体。
“爸、妈,给大伯打电话,请他们准备一下,我们将二婆的棺椁运回老家,让她入土为安。”我望着父母,脑海中回荡着二婆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就像悠扬的钟声在心中敲响,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翻滚着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