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女眷们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如被抽去了灵魂般,纷纷蹲在一旁,边哭边喊,那哭声如杜鹃啼血,令人心碎。刘青青用力推着我,我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在眼眶中翻滚。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二婆的仪容了,过了今晚,我将永远无法再见到她老人家的模样,尽管此时的她已不再是我记忆中慈爱的二婆,但她的形象却永远铭刻在我的内心深处。
天逐渐亮了起来,村里的大人小孩们也都纷纷起床。总管如将军般指挥着我们所有人,村里力气大的人如抬着千斤重担般抬着棺椁,向着福地奔去。小孩们则如乖巧的小羊羔,手持花圈,紧紧跟在后面。母亲和大伯母以及寨子上的老妇人,将二婆所有的衣服、被套、鞋子和她身前的所有用品,如祭品般整齐地堆放在拐角处,然后一把火点燃,那熊熊的火焰,仿佛是在为二婆送行的火炬。
安葬完二婆,立好碑后,大伯和父亲在二婆的坟头守上两天,二婆的葬礼终于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