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厢房位于宅院最北侧的偏僻角落,与主宅仅以一道苔痕斑驳的青砖墙相隔。
门框上的朱漆早已剥落殆尽,露出朽烂的木纹,门槛处还有被雨水泡涨的霉斑。
纸窗糊着发黄的旧纱,三处破洞用不同颜色的碎布勉强填补,寒风掠过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连檐角悬挂的铜铃都因年久失修成了哑物。
好一派荒凉景象!
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女孩,她这个后娘也真是阴狠。
阿娇还在院子里转着,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对话,
“听说京城里的人又给二夫人送来好多新鲜玩意儿,咱们在这破落院子里,是什么好也落不着。还得天天听那病痨鬼咳咳咳的,真是晦气。要我说,那有点眼力价儿的干脆就自己死了得了,人家京城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她还上赶着回去打扰人家,多讨人嫌呐!”
这是伺候原主的孙婆子,嗓门大的跟生怕阿娇听不见似的。
“就是就是,真晦气,连带着我们也在这遭罪。”
丫鬟翠娥跟着附和。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真有人是这么想的,都想让你自我了断呐!」系统在一旁噗哧哧地笑了出来。
「…………」阿娇不语,只是一味地让它把杯子里的水加热一下。
那孙婆子和翠娥一进门,就看到一身单薄衣服的阿娇站在院子里。
惨白瘦削的脸上挂着两颗黑黑的大眼睛,黑色的头发披散在两旁,眼神渗人的看着她们。
“啊,闹鬼啦~”孙婆子吓得被门槛绊了一下,狠狠地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翠娥也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一边去扶孙婆子,一边责怪道:
“青天白日的,不在屋里躺着,跑出来吓人做什么?孙妈妈,快起来,没摔疼吧?”
孙婆子嘴里“哎呦哎呦”地喊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这一跤可摔得她不轻。
她起来后就颇有些恼怒,直接盯着阿娇骂道,
“哎呦,我尊敬的大小姐,你可真是个会折腾人的。上次喝药迷糊间,就把那唯一的杯子给打碎了,现在是从哪儿又偷来了杯子?
我告诉你,这可都是二夫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