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白氏揽进怀里,
“也是冉娇那丫头不好,还要累得你为她善后操心。
真是辛苦夫人你了。”
“只要是为了老爷和这个家好,我再苦也愿意。”白氏乖顺地靠在郑怀远的怀里,眼底的厌恶却丝毫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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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崇明下了船,先是将阿娇送回了何宅,紧接着便径直入宫向皇上复命去了。
他将所有查到的官商勾结、贩卖私盐、逃避盐税的证据和线索悉数写于奏折之上摆在皇帝面前。
乾元殿内,烛火摇曳。
皇帝将奏折重重摔在龙案上,青瓷茶盏应声而碎。
“两淮盐税竟亏空五成!”
身着明黄常服的帝王猛然起身,鎏金香炉里沉水香被衣袖带得火星四溅。
“扬州知府私放盐引八千张,漕运提督纵容私盐船过闸三十七艘!
这群蠹虫是把朕的江山当盐场给分了!”
“怪不得当初朕让你南下整顿盐税之时,朝堂上反对声音那么多。
原来是怕动了他们的钱袋子!
这些蛀虫,朕要将他们通通处死!”
“皇上息怒,此次盐案,共查处贪墨官员一百三十二名,罚没白银八百五十余万两,均已悉数充盈国库。
另外,臣在查案的过程当中发现了一些有关雍王案的疑点。
容臣详禀。”
皇帝面色一敛,坐了回去,仔细地听着贺崇明的禀报。
良久,皇帝平静的语气下压抑着怒火:
“不臣不弟,狼子野心。死了都不消停。
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能使出什么手段。”
说罢,又转换了一番心情:
“此次盐案,爱卿居功甚伟。朕定要好好嘉奖于你。”
贺崇明立马跪下:
“启禀陛下,在此次办案过程当中,有一个人表现得极为出色,屡屡立下奇功。她总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给予微臣诸多至关重要的助力。
若没有她,微臣恐怕早已遭遇不测,性命难保。更无法将证据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向陛下复命!
为此,臣想用自己之功想为此人请一大功。”
皇帝很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