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夜鼓掌时玛瑙袖扣折射鎏金光晕:“南姑娘这双耳朵”
他将雪茄灰弹向雨中,“该去勒芒赛道当人肉声纹仪。”
陈逾明忽然打开车载音响,巴赫的g弦咏叹调混着雨声漫进车厢。
叶凌岳看着南笙上车:“阿逾,你这车倒是找了个知音。”
陈逾明调整空调风向的动作带着修复古籍的细致,暖风绕过南笙单薄的长裙。
南笙钻进后座的刹那,虞山琴谱的陈年沉香混着雪松尾调漫来。
雨珠在车窗上蜿蜒流淌,倒映着陈逾明握方向盘的指节——与金澜酒吧那夜递支票的手势如出一辙,消毒水味混着崖柏香再次漫过鼻腔。
羊绒坐垫细腻的触感带着暖意,却让南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琴谱匣上“宫调三叹”的朱砂批注正抵着心口第三根肋骨——父亲曾说那是“宫音共鸣处”。
“冷吗?”陈逾明调整内后视镜,看到她正盯着车窗。
“不冷。”南笙摇摇头低语。
雨幕中的霓虹突然模糊成团,她慌忙去擦,却将十五岁那年的紫藤花影揉碎在掌心。
雨丝斜斜掠过墨绿沃尔沃的车顶,半苯胺真皮座椅蒸腾着崖柏香,淡淡的木质气息在车内弥漫。
南笙望着车窗上蜿蜒的水痕,忽然开口:“这车改过悬挂几何。”
她指尖虚点仪表台,声音轻得像绵绵细雨打车顶,“后轮外倾角调了05度,为了配合古建所测绘仪的重心吧。”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空隙,陈逾明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泛白。
三年前的那个暴雨夜,副驾上的许悦萱也说过相似的话。她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测绘图纸的油墨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而此刻,坐在后座的南笙身上飘来的却是琴漆松香,让他想起澹园西厢房那架蕉叶琴——每逢秋雨,琴面也会沁出这般苦涩的松香。
南笙望着车窗外支离破碎的霓虹,思绪飘到了金澜酒吧那夜。
谢烬夜戏谑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阿逾副驾只载《营造法式》,怕是等着剑桥的银杏书签”
她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