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穗将温好的姜茶塞进她手里:“《黄帝内经》说‘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指尖掠过她微凉的掌心,“你手凉得像傅公子昨天送来的冰种玉镯,是寒邪侵体之兆——比不得那些揣着暖情酒的小姐们热络。”
林小满忽然扑到窗台,桂花糕碎屑簌簌落在《倾城之恋》封面上:“快看你家傅少!”她故意学着昆曲念白,“这厢立了半柱香的望妻崖,倒比《西厢记》里的张生还痴三分。”
“该走了。”何穗从苏雨烟手中拿过茶盏,“记住,你解得出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就解得开那些贵妇的九曲心肠。”
苏雨烟踩上高跟鞋时,林小满突然往她手袋塞了块杏仁酥:“要是饿得慌,就假装补妆躲洗手间吃!”
云顶澜庭的鎏金门廊前,傅景烁的拇指轻轻摩挲苏雨烟腕间跳动的脉搏。
“数学系高材生也会手凉?”傅景烁将她的手拢进西装内袋,云纹袖扣贴着她的虎口,“母亲当年见祖父母,把汝窑茶盏捏出三道冰裂纹。”
沈瑶的香槟色裙摆漫过汉白玉阶,施华洛世奇水晶鞋跟敲击出莫尔斯电码般的节奏。她颈间戴着傅家祖传的翡翠璎珞,水头却在触及苏雨烟腕间的冰种玉镯时黯然失色。
“景烁哥哥!”她甜腻的声线裹着黑加仑香水味袭来,“爷爷特意冰镇了你最爱的唐果!”涂着樱粉甲油的手即将搭上傅景烁臂弯时——“生辰吉乐。”傅景烁不着痕迹地侧身,将苏雨烟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苏雨烟递过汝窑天青釉花瓶,瓶身冰裂纹在灯光下如破碎的星图:“听闻您爱宋人瓶花,特意请景德镇老匠人照着《格古要论》里的汝窑纸槌瓶形制烧的。”
沈瑶接过花瓶的指尖骤然收紧,她认出这是傅太老爷密室里那只“雨过天晴云破处”的同款。鎏金甲片在瓶身刮出刺耳声响:“苏小姐好雅兴,竟能说动傅家开窑仿制?”
“不过是把拓扑学里的连通性原理用在瓷片上。”苏雨烟浅笑,指尖轻点瓶身某道裂纹,“比如这道哥德尔不完备性定理般的纹路……”
傅景烁突然揽住她的腰,掌心的茧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