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去年冬天亲手缝过的扣子,针脚还依稀可见。
昏黄的光晕里,他的轮廓比半个月前消瘦了许多。
“你瘦了。”
他们同时开口,又同时陷入沉默。
傅景烁的嘴角扯出一个她熟悉的弧度——
那是他每次熬夜帮她校对论文后,强打精神时的笑容。
“你先说。”
傅景烁向前半步,影子恰好停在她脚尖前三寸的位置,像是恪守着某种无形的界限。
苏雨烟看见他眼下泛着青,像是熬了整夜。
“我们”
她开口,却发现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哽在喉间。
傅景烁突然从公文包里取出那本《代数拓扑讲义》,书页间夹着张便签纸:“你上次提到的同调论问题,我查了普林斯顿的”
“景烁。”
苏雨烟轻声打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雾霾蓝裙子的褶皱——
正是湖畔公园那晚被顾知宴抱上车时穿的同一件。
空气凝固了几秒。
一片银杏叶旋转着落在傅景烁肩头,他盯着那片嫩绿的叶子,声音突然哑得不成样子:“给我两个月。”
“什么?”
“两个月。”
傅景烁抬头时,眼里的血丝在路灯下清晰可见,“我能说服祖母取消婚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