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推拒的动作一顿，眼眶一下就红了。
可下一秒，季临深竟然得寸进尺起来，他头还埋在沈念颈侧，但却突然用力地吮吸起来，像是动物在进行某种标记一般狠厉。
沈念后知后觉开始挣扎，动作间，她的手打中了季临深的脸。
清脆一声响，暧昧气氛顿散。
季临深的头偏向了一侧，她趁机捂着脖子向后退了几步。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跑进浴室看向镜子。
她肤色一直很白，此刻她脖子上鲜红的吻痕就显得异常扎眼。
季临深再一次调动了沈念早已死寂的情绪，她终于抑制不住地怒声骂了句：“季临深！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嘛！”
季临深的身子却又逼向她，眼神直直地望向她的眼底，声音沙哑。
“我想干嘛？我想亲你，但又怕病会传染给你。”
“我还想干你，但我知道你会哭，所以我不敢。”
“我就是不想你被陆云霆糟践！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选我！”
这是沈念第一次见到季临深情绪如此外露。
一直以来，季临深都是克制的。
就像五年前，面对母亲的自杀，沈念崩溃地想去找那些人当面对峙，季临深却只是冷静地告诉她，那样做没有意义。
沈念不是没有喜欢过季临深。只是她再也不想瞻前顾后地寻一个最优解了，她现在只想让那些人都早点遭到报应！
所以眼下她的神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语气间更是冷漠，“没有为什么，他是我男朋友，你不是。”
“我可以是。”季临深紧跟了一句。
这恐怕是季临深这辈子说的最出格的话了，可这却并没有打动她。
沈念面上似笑非笑，话却直戳人肺管子。
“陆云霆会是我复仇路上的助力，而你，只是那个渣滓的私生子。”
只有真正相互了解的人，才懂得戳他哪个点，他会更痛。
而沈念现在要的就是让他痛。
果然，季临深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收回了压住她的手。
过程中，沈念注意到他的眼眶红了，也看到了他手臂上或深或浅的刀痕。
她拼命地压抑住自己即将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