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纰漏与隐患,臣弟觉得军屯,边榷是最有可能的。”
楚徽不再犹豫,讲出了心中所想,“臣弟不知皇兄想在涉北之地,究竟定下多少戍边军规模,但是想减轻中枢的负担与压力,于三大将军府、十八杂号将军府、三十六驻防校尉府新置各级军屯,这所辖军屯规模必然不小。”
“即便出任各级军屯官人选,是由御前进行委派任命的,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增强了中枢对边陲的掌控。”
“但是我朝今下的北疆,向外增扩的实在太多了,臣弟担心天高皇帝远下,长此以往下去的话,是否会催生出一些不好的事?”
讲到这里时,楚徽眼神有些闪烁,到嘴边的话没有讲出来。
“比如拥兵自重?比如藩镇割据?”
楚凌微微一笑道。
楚徽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但他的举止却无声表明了他的看法。
“长寿能想到这点,朕很欣慰。”
楚凌脸上笑意更盛,“没有一项制度的拟定及问世,是能够做到绝对完美的,是能够从一始终的。”
“所以制度的出现,只能在一定周期内,在某一领域或层面下,发挥出对应的作用,时间久了,非但不能再解决先前所遇问题,甚至会滋生出新的问题与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