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抱着沈清欢,半只脚踏进门,老夫人便在下人的簇拥下迎到府门处。
“母亲。”
江景辰刚喊出口,老夫人一记掌掴落在他侧脸。
面颊火辣辣的疼,江景辰脑子一片空白。
老夫人声色俱厉,“你好意思腆着脸回来?枉老生当你是个好姑爷,你竟私自和离,与叶家那狐狸精勾勾搭搭!”
“江景辰,你不过商贾之子,祖坟冒青烟,积了八辈子的福气,才有幸入主将军府!”
“不知珍惜也就罢了,还处处给将军府丢人现眼!”
字字珠玑,数落得江景辰一无是处。
老夫人瞪了眼小厮,“还不将欢欢送去歇息,要被这登徒子祸害到几时?”
沈清欢由下人架起来,带进了将军府大门。
紧接着,老嬷嬷提着一桶参有冰渣子的水,泼在了江景辰身上。
“你当将军府是什么地方,想进就进,想走就走?我们家伺候不起你这尊大佛,关门!”
老夫人的呵斥中,寒风穿透了江景辰的骨头。
厚重的府门,在他眼前缓缓合住。
他发丝挂了霜,缓缓退下将军府的台阶。
站定了半晌。
江景辰拍了拍僵硬的衣料,冰渣子刺啦刺啦作响。
多亏了老夫人打醒他。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休书落成,开弓早已没有回头箭。
沈清欢可在醉酒时对他述衷肠,临终前也可对沈从文念念不忘。
一颗心住两个人,太拥挤了。
他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