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们黯然下去的眸光,江景辰绷不住笑起来,“成了!”
他们依旧无言。
目光若暗夜里死灰复燃的烛灯。
庆源忍不住哭了,粗粝的手捂着嘴,指缝中溢出哽咽声。
“这是怎么了,被陛下看中,这不是值得庆祝的事吗?”
江景辰鼻子也有些酸,可这时闰生望着天放声嚎啕,“爷,这甄画也太难了,太难了”
他亲眼看着工坊掌灯到天明,看着主子因磨研石料,双手血痕遍布,他一个门外汉什么也做不了。
得选,那是所有人齐心协力的结果。
画师们含泪而笑,江景辰鼻息间冒出白气,捏着绿松石指天高喊,“从即刻起!我江家也是御用画师,竭尽全力,弘扬江家画艺,开枝散叶满天下!”
如果父亲在天有灵的话,也会为他骄傲吧。
商贾份位在南诏极其卑微,他不服。
江家是手艺人,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光明磊落的,赋税又重,凭什么做官的就能高高在上看待他。
他心中生有凌云志,宫门内却传出了敲钟声。
“咚咚”几下,绵长悲壮。
“爷,这是怎么了?”
闰生向江景辰解惑,刹那间,江景辰手脚冰凉,“朝廷重臣命殒,敲钟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