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缩着脖子,指了指远处,“沈将军沈将军扎根在边陲。”
也就是说,沈清欢还活着!
江景辰悬在喉头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他折回马车上,顺着守卫指的方向前行,一个多时辰,才穿过了黄土垒积起的城镇,到了军营驻扎处。
帐篷鳞次栉比,黄沙漫天。
虽风尘仆仆,但江景辰几乎没着过地,黑蓝色的长衣一尘不染,与这里的人比起来,格外显眼。
但江景辰看军营里的人灰头土脸,只觉自惭形秽。
他是个读书人,陷阵杀敌,还真不如沈清欢。
这些将士都是在保家卫国,那西域的游牧民族,进犯南诏不是一两天了,国土每一寸,都洒过他们的血。
“站住!哪来的”
因江景辰的‘招摇’,很快就有行军之人,手握长戟前来盘问。
江景辰正欲说明来意,忽而闰生指着远处山脊,“爷,那不正是少将军吗?”
阴霾层层,红衣女子,束着银白甲胄,踱步在沙丘上。
荒漠的风掀起她的衣角,乌发高束,好似嵌在广袤风光中的一幅写意画。
江景辰往前走去,闰生在他身后递给将士通关文书,“这是姑爷,我们从京城来。”
有闰生同军营沟通,江景辰畅通无阻靠近那道纤瘦的身影。
沙丘不高,但是踩一步陷一步。
才走一小段距离,长靴里就满是硌人的沙子。
看她安然无恙,江景辰这一路的奔波,不觉丝毫疲倦。
沈清欢五感敏锐,当江景辰在她背后十来步的距离时,她便回过头。
江景辰这才发现,沈清欢还戴着银盔,面部留白本就不多,这下显得脸更小了。
“你”
隽秀的男子映入沈清欢眼帘,她愣住了,“你怎么会在这?”
江景辰神色和煦,“听说你受难,不放心,来亲眼看看。”
他语气轻松,可京城到西域,少说三千里。
沈清欢澄澈的眸子光华复杂,鼻尖在冷风中染红。
慢慢地,江景辰站在了她面前,手心里握得有些湿润的孔雀石,展开给她看。
沈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