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如微微一笑,对答如流。
马大夫眼睛一亮,又挑了些深奥的问题询问。
云卿如气定神闲,娓娓道来。
马大夫的眼睛越来越亮,面露欣赏之色。
一旁听着的赵富脸色却越来越臭,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
虽然他不懂医,可看马大夫的神色也知道,云卿如果然会医。
这么说来,她给他喂的真的是穿肠烂肚的毒药,不是唬他的。
赵富又急又怒,一边心惊胆战,又愤恨自己要受制于区区一个流犯,还是个女人。
他面色怏怏不快,将马大夫打发走后,开始与云卿如谈条件。
“把解药给我,我保你谢家一路上吃饱穿暖,待遇优渥,平安抵达岭南。”
赵富诚恳和蔼的哄骗。
如今他被云卿如拿捏了命门,不得不假意妥协,等他拿到了解药,确保性命无虞,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就弄死他们!
他阴恻恻的磨了磨后槽牙,脸上的笑容一时显得有些狰狞扭曲。
上面的大人可吩咐了,要尽可能自然的让谢家人在路上“暴毙”,他们注定走不到岭南。
赵富收了钱,自当听命行事。
流放之中路途遥远,死几个流犯是常有的事。
不管是云卿如还是谢家那几个老弱病残,都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真的吗?那便多谢大人了。”云卿如没有错过赵富眼底的冷意,面上不显,反而一脸惊喜感激,末了又愧疚的垂下眼睛,歉意道:
“大人别怪我昨夜的无礼行为,实在是兔子急了也咬人,我一时情急,才口出狂言侮辱了大人,在这给大人赔个不是,我自知自己是戴罪之身,也不敢奢求别的,只希望一家子平平安安抵达岭南,也就心满意足了……”
云卿如低眉顺眼,温顺无害的随口瞎诌。
她可没想真的跟赵富刚起来,如今她是罪犯,即便一时唬住了赵富,可明面上若是太放肆,除了赵富还有其他人,这么多官差,一人砍她一刀,她也得成刀削面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该苟时就猥琐发育,否则害人害己。
赵富还以为她多厉害,现在一看,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