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好了药,官差接过正要给王杨灌下,云卿如却欲言又止,“这药好了,但还需要一味药——白丁香。”
“白丁香?这黑灯瞎火荒郊野岭,上哪去找?”赵富横了她一眼,看见云卿如无害的表情,心下忽然一跳,有了股不祥的预感。
“好说,找只麻雀就好了,这白丁香就是麻雀的粪便,有消积明目等功效,记得,一定要新鲜的、热乎的……”
云卿如蔫坏的勾起唇角。
赵富胃里翻涌,想到了自己白天喝的那碗送服鸡矢白的药,强忍着恶心,挥手示意众人去找麻雀。
他严重怀疑这个女人在借机报复他们,可她说得又有一定道理,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一顿兵荒马乱后,王杨被灌下一半解药,顺便吃了一嘴新鲜热乎的“白丁香”,又被剩下半碗药给冲了下去。
他剧烈的呛咳起来,却被几个官差摁着,不让他吐出来。
折腾了许久,看见他呼吸慢慢平复下来,脸上骇人的颜色也渐渐退了下去,真的在好转后,云卿如才被放去休息。
围观流犯们也被挥赶着散了,议论纷纷,敬佩又感慨。
谢家人看得目瞪口呆。
“母亲,没想到你的医术这么厉害!”谢璟焱手舞足蹈的嚷嚷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连声附和。
云卿如谦虚的笑笑。
谢韫深多看了她一眼,“那白丁香……”
他方才没有错过她唇角恶劣的弧度。
“咳咳。”云卿如狡猾的朝他眨了眨眼,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嘘。”
“什么?母亲,二叔,你们在说什么呀?”谢璟焱察觉不对劲的地方,疑惑的转头转脑。
她神神秘秘一笑,高深莫测的摇头晃脑,“佛曰不可说。”
“咯咯咯。”小玲珑扒着岑越溪的大腿,水汪汪的大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让他打骂二叔,给他喂臭臭,咯咯咯……”
“嘘嘘嘘。”云卿如赶紧抵住小姑娘的嘴唇,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低调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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