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大家都很疲倦,连官差都累得睡了过去,只留部分守夜,更何况那些流犯了。
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云卿如,明日说她畏罪自裁便能掩盖过去。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麻绳,抻直了绳索,嘴角勾着怪异阴狠的笑,慢慢逼近云卿如。
他勒死她,再将她摆弄成上吊的模样,就能大功告成。
云卿如站在原地,神色平静无波。
“敢问大人,你我之间有何仇,要置我于死地?”
说起这个,王杨就来气。
“你们谢家人胆敢不将本大人放在眼里,这是其一!”
王杨最爱高高在上的滋味,享受着权力带来的快感。
他认为犯人们就该伏低做小,对着他百般讨好,奴颜婢膝的乞求他的恩赐。
“你让本大人在同僚面前丟了脸,这是其二!”
他被其他官差嘲笑了许久,说他能在一个女人手中吃亏,这不是不如一个女人么?
王杨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侮辱,那段时间要不是赵富护着,他早就想弄死她了!
“你借由治蛇毒,给本大人喂鸟粪,这是其三!”
王杨越说越生气,咬牙切齿的,五官都因此扭曲了。
云卿如听闻,心下了然。
虽然不算什么大事,可对于心胸狭隘的人来讲,这些事对他来讲都是致命的记恨点。
王杨一一说完,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又神经兮兮的笑起来,“这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谢家人本就该死!死了我还能领上面的赏钱,或许还能调任升官,何乐而不为呢?”
云卿如眸色一凛。
果然!
有人想要谢家人死,这足以证明谢家谋逆之事有蹊跷。
狡兔死走狗烹,功高盖主,这种事情在历朝历代都屡见不鲜。
谢家就是诸多炮灰中的一员,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命不好。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
王杨说完,又轻蔑的瞄了她一眼,“可惜,你若是像最开始,和谢家人不往来,或许本大人还能把你摘出去,庇佑你几分,要怪就怪你非要和谢家人搅和在一起,上赶着去投胎!”
他骤然暴起,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