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你怎么了?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崔表姨母连忙抓住了女儿的手:“上车,扶母亲上车!”
马车内,两个女儿仍旧担忧询问着,她抚着胸口缓和了许久,才觉得脑袋清醒了些,将今日的事说给了女儿听。
崔似玉:“那人竟骗了我们,他怎么敢的!”
崔表姨母:“他如何不敢?他连王妃都敢威胁,他还有何不敢的,我们都被他给骗了!若非今日我自罚,恐怕王爷降罪的怒气就要牵扯咱家了。”
崔似玉双眼通红:“那岂不是全完了,母亲信誓旦旦说,定能拿捏住衡王妃,如今全完了。”
崔表姨母浑身的力气似被抽干,也没空管女儿了:“你母亲我还活着,你就该叩谢祖宗了。”
母女二人正说着,车马外传来了响动,崔表姨母身子一紧,脸都白了一半,以为是衡王要来取她性命的。
车门被推开,外头站着一人,不是旁人,正是衡王的岳母戚满月。
崔表姨母陈秀珍松了一口气。
“你,你来作何?”
戚满月眼神凌厉地盯着她们:“若你还想在京都好生过活,就安安稳稳的,再有下次,只有死路一条!”
崔表姨母胸口憋闷了一口气,双颊的麻木过后是剧烈的刺痛:“戚满月,你凭什么?你真以为你如今风光无量,就能笑到最后?”
“你自幼蠢笨,少年时女扮男装自以为能骗过所有人,却不知那些人皆在哄你。待到出阁年纪,眼瞎看中了穷光蛋,三言两语就被他哄骗了去,拿着自己的嫁妆去补贴旁人家,姨母此生最悲哀的事就是只有你这一个蠢女儿!”
“你年少时靠父亲母亲的家产,如今年长了,靠女儿女婿的身份,你这辈子,像个什么样!我也只不过比你少了些运道!”
本以为戚满月会怒气冲冲,似年少时那样对她怒吼,谁知,她竟只冷眼盯着她开口:“你呢?”
崔表姨母陈秀珍一愣:“我?什么?”
戚满月冷笑:“你又有什么本事?自幼就羡慕我的本事?如今回忆从前,我只记得你那张丑恶的鬼脸,你羡慕我有疼爱我的父亲母亲,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