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想。
回来后,就见王爷换上了布衣,头上别着一木簪子,拎着一斧头,就在王妃院门前,似个平常农户般劈柴。
就是不用问,也知王爷劈柴是给王妃看的。
实在荒唐。
他不知这劈柴是有什么道理,却觉得王爷定是在装可怜,好叫王妃见了他如今模样,心疼原谅。
可这……
严公公看着快要堆砌成小山,恐怕足够烧一年的木材陷入了沉思。
他是真怀疑,王妃压根不会心软。
都劈这般多了……
与外头截然相反,屋内烧有炭火,温热暖和,忍冬和夏至等人却似烫脚一般,绕着桌案来回踱步,时不时伸头朝外门看。
“王妃,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
“是啊,王爷只穿了一件单衣,长久了恐怕是要生病。”
戚柒起身站在门前,透过敞开的门缝,看到了那用力劈柴的身影。
若是换个情景,换个地方。
她真能看差眼。
忍冬过来试探询问:“王妃,可要叫王爷入内?”
戚柒手拿着帕子,放在鼻尖,嘴角微不可察上扬:“不要。”
忍冬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该问些什么。
王爷雪天劈柴定有他的道理,毕竟王妃方才听闻王爷准备了木头,就猜中了王爷接下来所为。
随着一声声的“咔嚓”“噼啪”干木撕裂声,她甚至能看到,王妃脸上浮现的笑意。
王爷劈柴,还真的能引得王妃高兴些。
可如此这般劈,也不是个办法啊。
过去许久,所有人急得团团转,外面的雪仍在下,有愈发大的趋势,地上已显了一层白。
“多少个了?”
王妃忽然开口。
忍冬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戚柒:“他劈了多少木材了?”
忍冬被问懵了,傻愣愣地回答:“奴婢不知。”
戚柒透过门缝看去:“你去数。”
忍冬:“……是!”
于是乎,忍冬连忙跑了出去,站在那堆砌的木材旁就开始数。
严公公过来,低三下四地求:“忍冬姑娘哦,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