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老三开口反驳：“并非王妃所织。”
皇上笑容僵在脸上。
看向了正对着他笑的小孙儿，心底才好受些。
“不过此寿礼的确是王妃用心准备的。”老三又言。
皇上噎了噎：“老三媳妇有心了。”
皇后娘娘笑容满面：“衡王妃出身不好，定不知皇家送礼的规矩，皇上莫要责怪。”
皇上也想起了暗卫所查老三媳妇从前经历，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
老三媳妇从前是农女，吃糠咽菜，到底是没见识过好物。
以为一块布就是好东西了。
这也不能全然怪她。
不知者无罪，更何况她生了个这般可爱玲珑的孙儿。
“父皇可否上前摸一摸那布？”
正想着，突然有一女子开口。
皇上好奇看去，才发现言语的竟是老三媳妇。
老三媳妇好不容易开了口，求到他面前，他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便命人将那匹布拿了上来。
随意扫了一眼那布，眸光一僵，一双精亮的眸全然落在了那素布上，俯身仔细看去，却见那纹理非丝绸锦缎，也非棉麻非棉葛。
他竟未曾见过。
伸手抚摸去，触感的确不如丝绸锦缎光滑，却比麻布强得多，想到了什么，玄仁帝低头看向小孙儿，拉起了小孙儿的衣角。
才发现桓哥儿的身上所穿，正是这种布料。
为确认自己所想，皇上叫来了皇后，命她瞧一瞧老三媳妇所送的布匹。
钱公公连忙递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皇后也抚摸了一下，惊奇道：“此布是何物所织的？不如锦缎光滑细腻，却比麻布、葛布要更加细腻柔软，好生新奇。”
皇后说罢，玄仁帝就将小石头递给了一旁的钱公公，又起身摸了摸那布匹。
探究地望向了衡王与衡王妃。
“此布你们是从何处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