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那孩子吓得,脸煞白,他当是这世上第一个将孙儿给吓晕厥的祖父吧。
玄仁帝为难地看向了身边的皇后,试探问。
“难不成是朕将昌哥儿吓晕厥过去的?”
皇后连忙道:“陛下多想了,是太子教子无方。”
玄仁帝心有疑惑,视线落到了衡王一家子席位处。
桓哥儿乖乖巧巧,正在老三和老三媳妇中间坐着,老三媳妇给他夹着菜,连着老三都没闲着,见儿子脸上沾了饼屑,竟顺手拿出帕子,擦净小石头的脸。
似注意到了他,桓哥儿竟仰着小脸,大眼睛朝他这边看过来,还冲他举起了手中的果子,拿在手上晃着,叫着皇祖父。
瞧瞧,瞧瞧桓哥儿都不怕他。
他就说,他哪里有这般可怕,他分明是个慈爱的祖父!
今日发生种种,定和他无关!
可惜,正是殿侧无人在意处。
坐着记录的起居郎。
那起居郎已然将今日所见闻记在纸上:玄仁二十年,陛下寿宴,宾客满堂,大皇孙赵临昌献礼,陛下不喜,恐吓之,遂晕厥于殿前。
寿宴止。
大殿众人散去。
皇上单独留下了太子一家。
太子扑通一下跪在了殿前,眼眶通红:“是儿臣教子无方,扰了父皇的寿宴,是儿臣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