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乾眉头一皱,面上这才显露出正经之色:“她是表妹,我怎会娶她?我只会娶你一人,从没有旁人。”
戚柒望着他那双郑重的眉眼,手抓住了被褥。
心口闷闷的,垂下头,直接躺回被褥里。
离他远远的。
赵行乾神情一愣,心口莫名慌乱,连忙凑了过来,撑着胳膊用最温和的声音询问:“怎么了七七?”
“可是为夫说错话了?”
“若我何处说得不对,我改,我改可好?”
戚柒闷声不语,自他想起一切后,他常这样,但凡她有个风吹草动,他就会凑到前来,不论缘由,先道歉,揽上全部的错处。
似她永远不会错。
似错的只会是他。
戚柒捏着被褥,心口酸涩袭来,余光看了他一眼,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如今没做。
可梦中的他就是做了。
他骑马迎娶梁婉妍。
她从众人的口中得知。
新妇乃是镇远侯之独女。
是个二嫁妇人。
带着前夫之子,嫁入了衡王府。
二人情谊深厚,自幼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同长大,郎才女貌。
本该早就结亲。
只因从前衡王遭了难,流落旁处,这才生生错过。
那梁婉妍死了夫君后,便匆匆回了京都,嫁给了衡王。
梦中旁人说,他们二人情根深种,天作之合。
他此刻说,梁婉妍只是表妹。
从前无论赵横说什么,她皆是信的。
可如今,她全然信不了。
需她亲自验证才敢有结论。
“七七?”
他又唤她。
似平日里一般,将她揽在怀里,宽阔的胸膛密不可分地贴在她的后背,传来了阵阵叫人无法忽视的灼热。
“今日折腾,我极累,想早些歇息睡下。”她说。
赵行乾眉眼深邃,盯着怀中紧闭双目的人儿,哑声道:“好。”
……
两日后,赵行乾从朝中归来,第一时间去了镇远侯所住的院落。
闭着门,不知说了些什么。
两人商议了许久,赵行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