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祝弥嫌恶地皱眉,走到许清弥身边,地上的人不着寸缕,他笑了笑帮他把衣服穿上,还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像是一个看自家弟弟无礼玩耍的哥哥一般,“你看看你,总是这样,一身狼狈的。”
“走,奴才带你回宫。”
而此时的许清弥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嗓子沙哑破裂,口中弥漫着血腥气。
云祝弥就这样拉着他的衣领将他拉走。
沈肆此时正在书房,面前的奏折一大堆,但是他的心却全然不在这里。
在一段时间以前,他就收到了暗一的消息,看到信件的那一刻,他笑出了声。
在今天许清弥要带着弥弥离开的时候自己就察觉到了,看来这个工具人还是不安分。
他听着弥弥也说要跟着许清弥出宫的时候才松了口,他了解云祝弥,这朵毒玫瑰。
沈肆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龙袍,突然感觉有些不好看,于是他连忙去了屏风后面拿出一身月白长衫,这件衣服他不时常穿,毕竟有些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翩翩然的衣摆随着夜凉的风飘动,他将自己的头发散开,只在后面用白色发带松松系住,看着桌子上的奏折,他又感觉和自己不符合,最后索性让人将自己的古琴拿了出来。
古琴声音滑弹流畅,十指波动中潺潺如流水的曲子在其中流出。
他弹到一半,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