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曾经的情感挫折,颜诗其实对异性,始终保持着极强的戒备心。
甚至刚来研究院时,她接连不断地做噩梦。
最痛苦的一次噩梦,是她梦见叶歧川让她穿着羞耻的服装站在毕业答辩仪式上,告诉所有人,她有多马蚤。
接连不断的嘲讽声和快门声响起,颜诗在睡梦中大叫着惊醒。
幸好当时在个人公寓里,没有人会听到她的尖叫声。
可是那段时间,就是男同事们正常与她交流合作,她的身体都会不自觉绷紧。
这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情,颜诗都没有对张老师说过。
是靠着自己吃药、看心理医生、自我调节等很多办法,才慢慢调整好的。
但直到现在,有和叶歧川身形相仿,或是声音相似的人靠近她,她还是会脊背一僵。
可是
颜诗看了眼温与彦,他和叶歧川的身形,就很像。
但她在他身上,从来没有感觉到让她恐惧的气息。
他对她,始终是儒雅随和的,是包容万千的。
哪怕是刚开始合作时,温与彦都很罕见的,没让她感觉到哪怕一丝不适应。
他做了充足的准备,细致到实验中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可以有什么解决办法,都罗列出来。
有他在的场合,颜诗总是不需要操心很多的。
潜移默化的,他让她有了很强的安全感。
可是和叶歧川谈恋爱时,并非如此。
虽然叶歧川骗她时,一直对外宣称,他最爱的人是颜诗。
但除了做足了表面功夫的,颜诗并不需要的物质需求满足外,叶歧川的索取向来大于给予。
当时深爱,颜诗并不觉得苦,只是觉得叶歧川本性如此,不会表达爱意。
但现在看来,不过是他觉得她没资格被爱。
他们的三年,不如她和温与彦是同校友,不如他们才一起共事的半年。
感动之余,颜诗不禁有些迷茫。
她,好像也不值得被人这么喜欢。
可是紧接着,温与彦的话,复苏了她早已干涸的心海。
“可能你自己都忘了,你当初是作为新生代表上台演讲的。
“我在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