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说不定。江时眠在心里反驳了一句，但脸上流露出一些像是惋惜一样的神色，“这么快就死了？还以为他能成为一条人鱼呢。”
侯林添假装没听见，他不想再跟江时眠有不必要的交流了。江时眠此时就是仗着自己没法弄死她，有恃无恐地各种挑衅他！迟早，他迟早要让江时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我要亲自确认他死亡。”
侯林添这才转回头来，皱着眉，“他的身体都处理了，怎么给你确认？”
江时眠挑了挑眉，这么急？季遥川和福奈特到底是怎么计划的？真有这么个失败实验品？哪里来的实验品？总不能真实是季遥川死了吧？
“不是有实验记录吗？那些记录又不是什么机密。”
侯林添想了想，点头答应了。然后他走出去，大概是给福奈特打了一个电话，没过一会儿又进来了。
“我通知福奈特了，让他来亲自跟你说。”
侯林添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是打算旁听全程了。
自从季遥川跑出去之后，福奈特的心就落不到实处，总觉得头顶上悬着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刃。
在接到侯林添的电话之后，福奈特有一瞬间怀疑是自己暴露了，尤其是听见侯林添叫他去描述一下季遥川的实验过程。
天地良心，季遥川哪里有实验过程？原本给他配的药全打自己助手身上了。难不成汇报助手的实验记录？告诉侯林添，助手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他注入了超量药剂，从而过度异化导致死亡？
福奈特心有惴惴，来到了侯林添指定的房间。
一进门他就松了半口气，因为里面很显然是关押01的地方，这里也是01曾经的保育员的休息室。
01算是他半个盟友，有盟友在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所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福奈特站在门边，谨慎地没有往里走。
“01想看季遥川的实验记录，给她看看。”
福奈特跟江时眠对视一眼，他没看出江时眠眼里有什么情绪，他思索了一下，低下头，“实验记录在我助手那里，他昨天请假出去了，今天会回来，到时候我再送过来行吗？我可以先给01口述一下实验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