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季遥川所说的人鱼实验室，福奈特已经在电脑系统看看见了维尔销假的记录，焦急地等待他回来。
福奈特刚刚没跟江时眠有什么交谈，也没试探出什么，碍于侯林添在场，他话都不敢多说几句，只能寄希望于季遥川回来能跟江时眠交流上。
但是“季遥川”一进来，福奈特就觉得不对劲。
他是做人体研究的，对人的肢体和姿态这些再熟悉不过，两个人身形再接近，行动方式也不会完全相同，行走坐卧都能成为一个人的代表。
比如现在。
之前季遥川跟福奈特的交集虽然不多，但是从季遥川走路的姿态、说话的语速语调，能看出他的大概性格，姿态是刻意训练过的挺拔和清贵，或许练过武但称不上高手，大概是练武健身或者防身。
但现在这个“季遥川”，他走路落脚轻而稳，时时刻刻都处于防备状态，会谨慎地避开用后背对着门窗，季遥川可没这个习惯。
人走近了就会发现，这个人呼吸内敛，眼神坚毅，像是实打实的经过烈火淬炼的尖刀，而非挂在墙上的装饰品。
换人了？
福奈特说不清自己是紧张还是松了一口气。一方面，会换人说明季遥川已经联系上外界了，换进来的人肯定比季遥川强，那他们行动的胜算也大。
但另一方面，季遥川会跟他合作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没得挑，他们之间还能维持暂时的和平，福奈特要趁乱逃跑季遥川也拦不住。
可要是换成华国官方的人，不仅会想办法拦住他，还会送他上国际法庭。
福奈特假装没看出来对方换人了，拉着一张脸，“01要看季遥川的实验记录，你跟我一起送过去。”
小林没想到一回来就要接任务，忙不迭去维尔和詹姆斯的办公桌上，找到“季遥川”的实验记录，跟着福奈特去见任务对象了。
福奈特带着小林回来的时候，侯林添还没走，坐在屋里唯一一张椅子上跟江时眠对峙。
福奈特就站在门边，对小林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带着记录过去。
江时眠听到声音就抬起了头，她以为是季遥川伪装的助手又回来了，但是